晋纪二十(4)蔡谟被贬

永和四年(公元348年)十二月,东晋任命左光禄大夫、领司徒、录尚书事蔡谟为侍中、司徒。蔡谟上书执意推辞。他对亲近的人说:“如果我当了司徒,必将为后人所耻笑,我不敢接受。”

直到永和六年(公元350年),蔡谟还是没有没有就任司徒之职。诏令多次下达,太后也派人说明意图,蔡谟最终还是没有接受任命。

于是晋穆帝临朝,派侍中纪据、黄门郎丁纂前往征召。蔡谟向他们陈说自己身患重病,并派主簿谢攸陈述自己辞让的意见。从早到晚,使者往返十多次,蔡谟还是不肯上任。

当时穆帝年仅八岁,临朝一天,非常疲倦,他问道:“所征召的人为什么还不来?临朝要到什时候才结束?”于是,太后下诏说:“必定不会来了,结束临朝吧。”

中军将军殷浩奏请免除吏部尚书江虨的官职。会稽王司马昱给尚书曹下令说:“蔡谟傲慢,违抗皇上命令,没有臣下之礼。如果皇上在上面卑躬屈膝,臣子在下面不履行君臣大义,那就不知道靠什么来处理朝政了。”于是,公卿们上书说:“蔡谟狂妄傲慢地对待皇上的命令,罪同叛逆,请求将他送交廷尉依法论处。”

蔡谟十分害怕,率领子弟们到朝廷叩头谢罪,自己到廷尉等待治罪。殷浩想处死蔡谟,恰巧徐州刺史荀羡入朝,殷浩就问荀羡,荀羡说:“如果蔡公今天被处死,明天就一定会出现齐桓公、晋文公那样举兵问罪的举动。”殷浩就放弃了。朝廷下诏将蔡谟贬为庶人。

蔡谟不愿就任司徒一职,本无可厚非,但国家面临危机,他却没有担当精神,被免去官职也不算冤枉。

只是,朝廷和群臣给出的理由是狂妄傲慢,着实难以服众。蔡谟是谦逊退让,并非狂妄傲慢。而对真正的狂妄傲慢者——桓温,朝廷和群臣却不敢过问,只能无可奈何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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